花心滥情 切勿动心

【长顾】情诗

(*´艸`*)啊广播剧完结了好不舍……

没有忍住写了个小短篇!

祝食用愉快!♬︎*(๑ºั╰︎╯︎ºั๑)♡︎


当年修故园的时候,谁也没想过题词这回事儿。

顾昀风风火火地到处搜集嘉树良葩,营建亭台楼榭,长庚早出晚归处理政务,晚上回来后面对山一样的设计图晕头晕脑地作选择。

直到大半工程竣工,看着空落落的柱子和门楣,两人才想起来还有题词这回事儿。

然而这故园里住着一个权倾朝野、手掌四境兵权的安定侯,和一个虽然打卡上班但雷厉风行的太始帝,一般人也没份儿没胆去给他们的园子题词。

顾昀相熟的多是一群丘八兵油,别说题词,抄词恐怕都能抄错,长庚贵为天子,也不好在下朝后叫大臣给自己写诗。一时间,两人只能四处放木鸟,叫西南的酸诗将军沈易、太原的陈家老爷子还有江南的姚大人帮忙,天南海北收集来一堆诗词,顾昀甚至还捏着鼻子收了了然几首诗。

但是偌大一个故园,这些诗词还只是九牛一毛。许多地方只好空了下来,等着以后慢慢补上。

顾昀此人虽上马可定乾坤,下马却并不做得一手好诗——从他递的那些折子便可窥见一斑:思路跳脱,想哪儿写哪儿,废话连篇。更何况此人一向信奉"爱酒方能诗",太始帝不给他喝酒,他就坚决不作诗。

而长庚倒是诗风雅致,既有明君盛世的开阔意像,意气风发,又有佛门禅宗的情景韵味。只是他太忙,休沐时也只顾着缠顾昀和照顾顾昀,作诗实在太消磨功夫。

故园有个亭子,修在莲花池里,亭子底下藏着机关,既可以升到水面三尺以上,也可以降到堪堪与水面平齐。地上被修了流觞曲水的水道,降到最低时,水沿着水道流进来,浮着薄胎小盅弯弯绕绕,颇有趣味。

夏天满池菡萏,碧叶相叠,偶尔还有笨头笨脑的小鱼顺着水道流进来,追逐着小盅一路盘绕——盅里没酒,一般都是酸梅汁之类的,如果恰逢陛下心情不好,还可能是姜汤。

这日休沐,傍晚暑热尽消,凉亭里香风阵阵,两人席地而坐,杯中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,据说不醉人,顾昀为此磨了小半个月。

"我记得我小时候上起鸢楼那次,沈将军也开了一瓶,你不是喝不惯吗?"长庚一边倒酒一边说。

"今时不同往日啊。"顾昀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,"有总比没有好吧。"

他把酒杯拿起来,对着月亮看澄红的酒液在瓷白的杯中摇晃。今夜的月亮朦朦胧胧,月亮周围笼上了一层薄纱。

"明日怕是要下雨,陛下上朝记得带伞。"

"嗯?"长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

顾昀转头,恰能看到年轻的皇帝俊逸的侧脸,睫毛宛如蝶翼,眼睛里倒映着星光月光,一片潋滟。顾昀色心顿起,撑起手臂凑上前,含吻住他的嘴唇,长庚一愣,随即搂住顾昀的腰回吻了下去。

一吻毕,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,分开时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。顾昀却忽然笑了,伏到长庚耳边低声道:

"倦倚玉阑看月晕,容易语低香近。*"

长庚腾地红了脸,抿着嘴唇看他,道:"顾大帅好威风,不作诗则已,一作诗便作艳诗,真是个儒将。"

顾昀装傻:"这是诗吗?我就说了一句,连对子都凑不上,顶多算个……嗯……艳句。"

他又伸手摸了一把陛下的龙脸,道:"再说,美人当下,再怎么艳也不为过。"

长庚红着脸像了一会儿,"顾大帅风月高手,这种诗自然是信手拈来。"

顾昀咂吧一下嘴,被他逗笑了:"陛下这口醋来的毫无预兆啊。"

一时间,长庚满脑子都是他道听途说的那些顾昀的风流往事,什么绣剑刺花、掷果盈车、漫天花雨都一股脑翻了出来,顿时心中醋海翻腾,酸气冲头。

所以不是不报,是时候未到啊。

越想越气,长庚索性翻身将顾昀压在了身下,带翻了旁边的酒杯,葡萄美酒洇湿了顾昀雪白的中衣。

"陛下。"顾昀笑道:"臣请罪。"

长庚凑近顾昀耳畔,轻声说:"哦?顾卿何罪之有啊?"

"臣不慎打翻了家里的醋坛子,罪大莫及,任凭陛下处置。"


第二日长庚起来时,顾昀还睡的昏天黑地,长庚想想昨晚的事,自觉有些羞耻,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,床笫之间居然用了君臣称呼,闹到了半夜。于是他匆匆起床更衣,蹑手蹑脚准备出门,却又折回来取了张纸写了几笔。

然后他把纸压在了茶壶下,做贼似的跑了。

顾昀起来后口干舌燥地满屋子找水,桌上的茶壶里有长庚早上沏的茶,地下压着张纸。

"将军腰如柳,帐下愿白头。*"

"还是太正经了。"顾昀笑着摇头。


*1是纳兰性德的词,并不是艳词,但我觉得真的很暧昧,中国式的含蓄隽永!想象一下两个人凑在一起看月亮,看着看着就越挨越近,呼吸交织,欲说还休……

*2"将军腰如柳,帐下愿白头。"是我写的,没学过韵,语句直白,纯粹瞎写,凑合看。


评论 ( 10 )
热度 ( 89 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柴门Sylvie | Powered by LOFTER